ICG一案,检方将其定性为‘Esterovestizione’,即‘伪装外国公司’——虽然公司注册在海外,但经营活动均在意大利展开,根据意大利税法,理应在本国纳税(D&G也曾被冠上这个罪名)。也就是说ICG所得€2亿应报税,而非用来购买LEO基金。由于ICG的章程中曾规定,“如果ICG做出超过€50万的投资,需要至少3/4以上的股东的许可”,购买基金的款项已达€1.5亿,检方依此列出了长达13人的涉案名单——即包括三名ICG董事Pierre Kladny, Bart Zech 和Vittorio Marzotto在内的所有13位ICG股东:Andrea Dona Delle Rose及其妹妹Isabella和Rosanna; 时任VFG旗下Valentino品牌CEO的Matteo 和其姐姐Diamante; 去世的Giannino Marzotto的三个女儿Margherita,Cristina和Maria Rosaria,以及Maria Rosaria的丈夫Ferdinand Businaro;以及地产大亨Massimo Caputi。
不过辩方的代表律师Victor Uckmar则声称ICG公司并未在意大利展开任何经营活动,因此不适用Esterovestizione条款。ICG购买的LEO基金由基金管理公司Leo Fund Managers打理,注册地在爱尔兰都柏林并非开曼群岛,且受英国金融局监管。LEO基金受荷兰证监会监管,也不是检方提到的开曼群岛。言下之意是检察官信息有误、刻意扭曲事实;ICG收益从未被转移,而是一直被国家级的金融机构监管着。不过Uckmar避重就轻地并未提到Leo Fund Managers基金管理公司直到去年底才将注册地由开曼改至爱尔兰。
但检方这次显然早有准备,据悉意大利金融警察10年已开始秘密调查ICG一案。他们提供的证据显示,06年9月后 Andrea及其利益集团便一直在谋划将ICG所持股份转让给Permira,直到07年5月股份成功转让,Andrea和Matteo Marzotto分别就收购一事征询过两位律师——米兰的Silvia Vanoni和罗马的 Agostino Gambino。根据两位所属律师事务所的证词,针对ICG股权转让的咨询一般不是在事务所就是在Matteo Marzotto家里。这显然是ICG在意大利办公的有力证据。因此他们有权要求ICG股东们“还回他们该缴的税款。”
目前Andrea及Matteo Marzotto方面均尚未对以上证据做出回应,其代表律师则称“交易收入均已依法纳税,有银行流水为证”。
媒体的目光聚焦在Matteo Marzotto身上,因为他是曝光率最高的家族成员;但Andrea作为Marzotto集团的副主席和ICG中持股比例最大的人,他可能才是促成家族成员纷纷占队的原因;不过如果没有家族外的Pierre Kladny和Barth Zech,以及之后的Permira,ICG可能不会诞生;而此次未被牵涉到的其他Marzotto们,谁又能说他们完全与此事无关。究竟“金融化”和“实业化”,谁才代表了正义呢?
Andrea引入Permira入驻VFG至少防范了Antonio Favrin的管理层收购,Matteo在收购后也继续留任VFG直到设计师Giovanni Valentino的出走,而Marzotto集团和VFG也的确从引入经理人机制后开始业绩重回增长轨道;但Gaetano Marzotto的Tidus和Paolo Marzotto的PFC&Vinvest才是最后与Permira达成换股协议获取了近25%的R&B Lux控股公司Topco的股份,继续协助VFG管理经营的一方。只不过随着VFG今年7月转售卡塔尔主权基金Mayhoola,Marzotto家族与其的关系均已切断,我们再也无从得知想要的答案了。
为Marzotto集团打开时尚领域之门却又因家族纷争而离开的第五代掌门人Pietro Marzotto在访谈中提及此事,称早在预料之中。“第六代Marzotto已经散成碎片,很难找回从前的向心力,”他回答说“这是第六代犯下的错误,而我则庆幸自己和家族已没有什么联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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